這本書有幾章提到學習德語的愛與恨,原來大名鼎鼎的傅科(Michel Foucault)說過「是的我會說德語,但只能以折磨的方式」(Ja, aber nur sehr geradebrecht),原來小至作者蔡慶樺的同學、室友,大到如傅科這樣的大哲學家,對德語文的學習都如此敬畏,我對於我後來迷失在德語文法中無法突破稍微感到釋懷了,因為學德語並不像學英語可以純靠「語感」,更需要文法精確的邏輯。
以間諜小說出名的作家勒卡雷(John le Carré)則是個德語愛好者,他說掌握另一種語言,就像擁有第二個靈魂。當然,學習德語,不能錯過你(Du)與您(Sie)的差別,初學者要學、要了解,但口語使用上不會刻意分別,也是讀了書中這章之後,才明白敬語的變化,原來與歷史的演進、人際關係的昇華有著不同時代、不同意義的使用方式。
如果沒看過譜的話,會覺得主奏鋼琴的部分怎麼這麼簡單?樂團帶入鋼琴主奏的前兩句都是下行的音階,左手伴奏的指法好像也很「簡單」,幾乎是一直「Do Me So」迴旋的三連音而已,第3、第4、第5句,貝多芬一句接著一句加強旋律的張力,彷彿在質疑般地詢問,也在詢問中逐漸步入潰散的邊緣,正當眾人聽著曲子,在猜想貝多芬要怎麼解決這個彷彿無可挽回的模進與即將潰堤的張力時,鋼琴回到主音,然後用大調的語氣、上行的音形,把你的情緒帶回理性的高度,再輕巧地放回地面。